作者:少典
2024/05/14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8254
五一假期出去玩了好些天,累得筋疲力竭,前几天才开始写这个第九章,总
算赶了出来。
至于会不会断更的问题,这么说吧,这本书我是当成最后一本书在写的,只
要不是打算彻底停笔不写文,轮回仙道就还会继续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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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青风摧,残雨落
荒宝在痛苦的呻吟中睁眼醒来,血红的双眼中理智早已不复存在,他不停地
抓挠身上冒着腾腾热气的皮肤,即便抓出道道血痕也没有停下,那疯狂的样子竟
像是要将身上的皮全部揭下才肯罢休。
「嗯……」
在他还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时,一个女声轻吟在身边响起,那声音是如此动人,
在此时的荒宝听来,就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耳边突然出现了救命的流水
声。
他不顾一切地朝那个方向爬过去,刚一触到女人的胴体,便将她紧紧抱住,
身上冒着热气的皮肤与女人凉凉的身子一触,顿时令他舒爽地吼了一声,贪婪地
抱着女人的柔软胴体磨蹭起来。
青雨不久前才刚被一个戴着鬼面的男人破了身,又被他粗暴地折腾了很久,
筋疲力竭晕了过去,这会子又被人抱住,以为又是那个男人来作弄自己,双手本
能地撑在男人身上用力推搡。
「你到底……啊……是谁……」
荒宝此时理智全失,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只是如一头野兽般趴在青雨身上,
挺着下体硬起来的肉茎,朝着她的腿根捣弄,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青雨是亲身体验过鬼面人那雄壮肉茎的可怕,拜那恶物所赐,自己的下体直
到这时也还痛的厉害,而此刻身上这人还没有进来,她便已感觉到那肉茎大小明
显不同。
察觉到不对劲,青雨慌忙睁眼来看,果然不是那鬼面人了,却是个面目清秀
的少年。
身为青衣门掌门梦清仙子最宠爱的弟子,青雨却从没有恃宠而骄,不论是对
待同门师姐妹,亦或是各路修真同道,她一向是待人温和有礼,从不轻易与人起
冲突,甚至因此得了个温婉仙子的名头。
不曾想今日被那鬼面人偷袭,让他破了身子受尽屈辱,更没想到是刚一醒转,
竟又遭人欺辱。
青雨有心运功反抗,却震惊地发现自己真力全无,道心境界已然尽毁。
曾经的仙子一转眼已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样连番的打击立时变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委屈地掉下眼泪,呜呜哭了起来。
对于青雨那惹人怜爱的可怜模样,迷了心智的荒宝自是不会稍加理会,他挺
着肉茎乱撞了十几下,竟真让他找到了穴洞入口,毫不犹豫地直直捣了进去。
穴洞里残精淫液甚至还有血水掺在一起,有这些做润滑,荒宝很顺利便顶到
了花心,他舒爽地低吼一声,胯下连连挺动,数息之间便连续抽插了十几下。
「……啊……好疼……啊……」
身上少年粗鲁的插弄,给青雨刚刚受到摧残的嫩穴,再次带来无尽的苦痛。
「啊……你是……荒……荒宝?」
青雨疼得直冒眼泪,脑中却忽然想起来这人她曾见过,就是三年前那场劫难
的主角。
原来他还活着么,当初灾难发生时,青雨离得最近,幸而有至宝阴阳镜庇护,
才得以幸免于难,而门中许多姐妹都被卷进那狂乱的灵气漩涡,多人当场殒命,
活下来的也都受了重伤。
身处漩涡中心的荒宝,竟然会毫发无损,难怪师尊梦清仙子要说那场大会是
月烨老贼的阴谋,是要借机毁了青衣门。
「玄月宗的小贼……啊……快滚开……」
青雨娇声怒斥,用力推搡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可他却充耳不闻,兀自挺弄
着下体。
这时青雨已然发现荒宝血红的眼睛,显是神智已失,她张开口重重咬在他的
肩上,直咬的皮开肉绽才作罢,只盼着痛意能让他清醒一些。
哪知荒宝肩上吃痛,竟是大发狂意,抽送频率不减反增,直捣得两人肉体结
合处淫汁四溅。
「……啊……慢……慢点……不……不行了……」
青雨下体的痛意早已消去,骤然受了荒宝这一连串的狠捣,花心里又酥又麻,
慌乱中紧紧搂住他宽阔的脊背,娇躯蓦得一阵痉挛,两眼翻白,已是丢了身子。
荒宝只觉得下身清凉无比,浑身的燥热仿佛都被花心涌出的阴精吸走,原来
女人欢悦之时流出的阴精,便是那阴阳和合丹的解药。
神智渐渐恢复,荒宝才发觉自己竟趴在一个少女身上,两人下体结合在一起,
已然行了那淫乱之事。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身体僵住不敢动弹,身下的少女容颜绝美,丝毫不弱于他的两个师姐,自己
竟然和这样的美人儿有了合体之缘,荒宝慌乱之余心里不禁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青雨刚被弄得丢了身子,荒宝这一停下恰好给了她喘息之机,她眼神转到一
边红着脸不敢看荒宝,轻喘道:「你……你还不快起身……」
「哦……好好!」
荒宝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哪知下体肉茎才抽出一半,那无比的爽快感便让
他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本能地又往回插了进去。
「啊!」
青雨一声轻吟,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嫌作弄得不够么?」
「是是……啊不是,都怪我!」
荒宝被瞪得一阵心虚,顾不得贪恋那穴洞的温暖,慌忙撑起身体将肉茎拔了
出来。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荒宝失神之时抱住青雨插弄了那许久,早已到了爆
发的边缘,肉茎抽出时那一瞬的快美刺激之下,浓浓的射意便再也控制不住,一
股股白浊精液激射而出,喷洒在青雨平坦的腹上高耸的乳间,甚至绝美的俏脸上
也不能幸免。
「你……啊呸呸!」
青雨一张嘴便不小心吞进去一滴精液,腥臭的味道几乎令她晕过去,猛咳了
几下侧着身子连连作呕,恨不得将心肝肠肺全吐出来。
「你没事吧?」
荒宝尴尬地看着青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到这时他仍未弄清自己怎么就
到了这个地方,还和这妙人儿有了夫妻之缘。
青雨又重重咳了几声,抬眼看到荒宝正呆呆地盯着她看,羞嗔道:「你还不
快走?」
「我走我走……」
荒宝本就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神仙一样的人儿,此时听到让他快走,顿时如
闻仙音,转身便走。
「你回来!」
还没走出几步,荒宝便又被叫住,他立在原地,迟疑着回身看了那少女一眼,
迟迟没有挪步。
「帮忙找找我的衣服。」
原来是这事,荒宝松了一口气,他最怕这少女突然提起两人交合之事,他自
己都云里雾里的,实在不知如何向她解释。
衣服并不难找,荒宝很快便在不远处找到了,裳衣被不知什么人叠得齐整,
却丢弃在泥地上,沾染了许多污渍。
「姑娘,你的衣服。」
荒宝将衣服交给少女,随即便扭过头去,视线不敢在她赤裸的娇躯上稍作停
留。
青雨接过衣服遮住身子,奇道:「怎的叫姑娘,你不认得我了么?」
听了这话荒宝心里咯噔一下,敢情他和这少女还是旧相识,若他直说自己失
忆,以前的事都忘了,定会被她当成逃避责任的浪子。
「记得记得,你是青衣门的嘛。」
荒宝挠着头打了个哈哈,暗自庆幸醒来后的那三天恶补的常识,终于派上了
用场,那件青色裳衣便是青衣门弟子的标志服饰。
青雨深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叫青雨。」
「嗯。」
「我要穿衣服了。」
「嗯。」
「你就这么光着身子看着么?」
「啊?」
荒宝这才发觉自己也没穿衣服,还这样大剌剌地立在青雨面前,顿时无地自
容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匆忙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跑到一棵树后面穿了起
来。
等荒宝穿上衣服从树后走出来,青雨早已穿戴整齐立在原地等他,即使是身
上裳衣有许多污渍,依然掩盖不住她那由内而外的飘逸神韵。
荒宝知道终究是躲不过了,便硬着头皮来到青雨面前,不等她说话便抢先跪
下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迷了心窍冒犯了仙子,求仙子大发慈悲,饶了我吧。」
「你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荒宝悄悄瞄了一眼青雨,发现她俏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只得战战兢兢地站
起身来:「仙子真不责怪我了?」
「把右手伸出来。」
荒宝心道终究还是难逃责罚么,畏畏缩缩地伸出右手,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不知道即将迎来的是责打,亦或是会直接废了他的这只手。
「不是手掌,是手背。」
荒宝眼睛睁开一条缝,疑惑地看向青雨,待看出她脸上并无恶意,才翻转手
掌让手背朝上。
青雨捉住他的手,纤纤玉指在他手背上划过,俏脸上露出思索之色,仿佛在
做什么最后的确认。
摸索了片刻,她便露出安心的神色道:「不是你,我不会冤枉无辜之人。」
荒宝迷惑地抽回手,将手背举在眼前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你可以走了。」
荒宝早就想溜走去找月真,可一见到青雨说话时,脸上不经意露出的落寞之
色,不由得对这个与他发生最亲密关系的少女心生牵挂,柔声道:「你……还好
么?」
青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没事。」
荒宝从她极力掩饰的眼神里看出了悲伤,像极了一只决心要独自舔舐伤口的
小动物,他脱口道:「我陪陪你吧。」
「谢谢,不必了。」
如此干脆的拒绝,让荒宝当场尬住,不禁后悔自己的鲁莽,两人虽是不久前
还在亲密交合,可毕竟不是发乎于情,青雨没有开口骂他,便已是在极力克制了,
怎么会愿意和他有更多的接触。
即便想通了这点,眼前这女孩柔弱无助的样子,依旧令他没法狠心离去,荒
宝忽然灵光一闪道:「方才帮你找了衣服,你也帮我个忙吧?」
青雨似是被勾起了兴趣,眨了眨眼道:「你也丢了什么东西么?」
「倒不是什么东西,我和月师姐走散了,这桃花坞是你们门派的地方,想着
你一定比我熟悉地形,便厚颜相求了,要是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
荒宝说话时便一直观察着青雨的神色,见她面露难色迟迟不语,心里便打起
了退堂鼓。
两人正沉默时,一个天真烂漫的声音忽道:「夭夭也要来帮忙!」
听到这久违的声音,荒宝又惊又喜,一低头便看到挂在腰间的储物囊,夭夭
两只小手扒在袋口,露出头好奇地盯着两人来回看。
「什么人!」
青雨警惕地环顾四周,似是没发现躲在荒宝腰间的小桃花妖。
荒宝将夭夭揪了出来,捧在手里笑道:「是这家伙说话哩,她叫夭夭。」
青雨这才看到立在荒宝手心的小精灵,那可爱的模样令她绷紧的心弦顿时放
松下来。
盯着夭夭看了一会儿,她忽然秀眉轻蹙道:「你捉住她,也是要拿去炼丹么?」
不等荒宝说话,夭夭便抢先道:「夭夭喜欢荒宝,是自己要跟着荒宝走的。」
终于念对了他的名字,荒宝很是欣慰。
青雨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揉了下夭夭的头:「夭夭真好看,这身衣服
也很漂亮呢。」
衣服?荒宝看向手中的小妖精,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穿了一身泛着白光的丝
衣,那样式倒是和月真的衣服有些相像。
夭夭歪头道:「荒宝说过夭夭的身体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在外人面前都得穿
着衣服。」
这怎么把他说的跟个欺骗单纯女孩的变态似的,看到青雨投来的眼神里又惊
又疑,荒宝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教她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绝没
有别的意思。」
夭夭回头看着荒宝,疑惑道:「荒宝不喜欢看夭夭的身体了么?」
望着夭夭纯真的眼神,荒宝不忍心否认,可若是说喜欢,便又会做实变态的
身份。
看着荒宝进退两难的糗样儿,青雨噗嗤笑道:「当然喜欢了,他可喜欢看女
孩的身子呢。」
话一出口,青雨便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登时羞得两颊发烫,她的身子也才被
荒宝看了去,这是把自己也给绕了进去。
仙子临凡,香靥凝羞一笑开,青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羞女儿模样,便令荒
宝看得呆了。
察觉到荒宝直勾勾的目光,青雨羞意更甚,不敢抬头看他,只对着夭夭柔声
道:「夭夭说要帮忙,你知道月仙子去哪儿了么?」
「夭夭知道!」
荒宝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夭夭见两人都盯着她看,得意地双手叉腰道:「夭夭在袋子里待得闷了,爬
出来透气,就看到那脸上有疤的坏人脱了月姐姐的衣服,在欺负她呢。」
荒宝心里一沉,那脸上有疤的坏人便是风残,被他欺辱之人想必便是月真了,
可他还不死心,又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月真?」
似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夭夭脸上露出害怕的神色:「那坏人好凶的,挺着
个大棒子在月姐姐身上插,嘴里真儿真儿的叫个不停。」
夭夭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荒宝心神恍惚,一颗心向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坠
落,前些天两人一同逛灯会的美好回忆,此刻化作一道道利剑,将他刺得千疮百
孔。
「她没反抗么……」
夭夭担心地看着荒宝,怯生生道:「没有,月姐姐被那坏人压着,自是动不
了的。」
然而荒宝却知道,月真的修为远比风残高,不可能会被他强迫,即便这样仍
被风残欺辱,答案已经近在眼前。
看到荒宝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青雨柔声安慰道:「你别急着生
气,天下重名之人很多,许是夭夭看错了呢。」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夭夭忙跟着道:「青雨姐姐说的对,夭夭肯定是
眼花看错了。」
荒宝还没有疯到将气撒在这两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身上,他努力压制住心中
的愤怒,挤出一丝微笑:「没关系,我能承受得住。」
见荒宝稍稍平静了一些,青雨对夭夭道:「后来那两个人去哪了?」
荒宝默默望着夭夭,这自然也是他此刻最关心的事。
「那个姐姐往这边去了。」
夭夭说完指了个方向,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荒宝的脸色,生怕再说错话惹他
不高兴。
青雨惊道:「那里是峨眉山!」
顺着夭夭指的方向望去,透过茂密的桃树枝,隐约便能看到那座高耸入云的
峨眉仙山,同时也是青衣门门派所在地。
难怪青雨会吃惊,自三年前的变故后,青衣门和玄月宗便再没有往来,月真
若是不小心闯进对方领地,定会和青衣门弟子起冲突。
荒宝此时更关心的却是风残的去向,他追问道:「另一个人呢,他去了哪?」
夭夭摇头喃喃道:「不知道,夭夭害怕被他发现,就躲起来了。」
虽然没有证据,荒宝隐隐觉得就是风残使了什么法,才让他失了神智,做出
侵犯青雨的丑事,等到再见着大师姐,定要将风残的恶行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咱们一起去找吧,若是月仙子真的和我的师姐妹起了冲突,我也能帮她说
几句话。」
迎着青雨纯洁的目光,荒宝心中愧疚不已,这是个多么善良的女孩啊,自己
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纵使是失去理智后的行动,也是不可饶恕的。
「对不起,我……」
「没事的,不怪你。」
没等荒宝说完,青雨便打断了他的话,抢先向着峨眉山而去。
望着她坚强的背影,荒宝莫名一阵心酸,连忙跟了上去。
……
峨眉山,青衣门。
青衣门的山门设在人迹罕至的半山腰,这里山石嶙峋已几乎没了道路,只有
从山壁上刻着的三个圆润大字,才能勉强看出这里是修真界实力仅次于玄月宗的
青衣门宗门所在。
作为一个门下全是女弟子的隐修门派,青衣门已经低调了数百年,历代掌门
都会严控门下弟子的出行,可每个出现在世人面前的弟子都有着惊世的美貌,这
个神秘的门派便渐渐成为所有修真者向往的圣地。
这样一个美人聚集地,自然难免会招惹是非,常有闲杂之人来此送上拜帖,
想要一睹仙子们的芳容,这其中总有冥顽不灵不肯听劝之人妄图武力打上山去,
守在山门处阻击闹事者这个关系重大的任务,倒成了青衣门磨炼门下弟子道心境
界的一大利器。
这天轮值的是宛萱如萱两姐妹,她们是一对双生子,一出生便被父母卖进妓
院,老鸨将她们养了十几年,甚至不等到她们长到来月事的年纪,便急着送两人
去接客。
幸而让追查淫贼的梦清仙子遇到,见她们生得标志,身世也可怜,方才带回
峨眉山入了门。
二女本就颇有天赋,加上感激掌门的搭救之恩日夜苦练,入门没几年便筑基
成功,不仅修为在同辈中是佼佼者,外形也出落得亭亭玉立,站在一起时那宛如
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姣美容颜,令每个见到之人都会暗中惊叹。
两人虽然不曾下山历练,却因时常轮换来守山门,不经意间被窥见容貌,青
衣门出了对儿双生仙子的消息,便被好事者传播开来,二女倒也因此赚到不少声
名。
可惜门内还有个青雨。
两人每次兴奋地谈及自己的倾慕者又增加了多少时,总会以姐姐宛萱的这声
轻叹结尾。
青雨无论是容貌亦或是修为境界,都是两姐妹需要仰望的存在,更遑论她还
有着掌门梦清仙子的偏爱,兼着待人也是温和有礼,让人连嫉妒心也生不起来。
可令姐妹俩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才几天不见,原本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子,就
变得让人不敢相认了。
两人最初只是拦住了玄月宗的大师姐白芍,并按着三年前定下的规矩,拒绝
了她提出的面见掌门的请求,而白芍也没有为难她们,识趣的便要离开。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谁知又跑来两个自称月真和风残的玄月宗弟子,那月真
好生厉害,二话不说便要替大师姐出头,三人随即便打了起来。
宛萱如萱姐妹都是筑基初期,若是单打独斗自然比不过筑基后期的月真,可
一来二女实战经验远比月真丰富,二来双生子心意相通,共同迎敌时配合默契无
比,三人各自施展法力斗了小半个时辰,月真便落入下风渐渐不敌。
因那白芍也在一旁观战,二女深知她的修为实力,便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
正要罢手言和,一个熟悉的声音抢先叫停了争斗,来人正是青雨。
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个玄月宗男弟子,宛萱如萱姐妹从没见过
青雨和哪个男子走得这么近,便留意观察了一下。
这一下便看出了问题,那男子一看便是毫无真力的凡人,这倒也罢了,偏偏
青雨也是脚步虚浮,眼中神采黯淡,竟是一副道心境界全毁,真力尽失的模样。
「青雨,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
一个清冷而又急切的声音响起,宛萱如萱回头一看,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
个衣着朴素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掌门梦清仙子。
二女连忙跪下行礼:「拜见掌门师尊!」
梦清仙子像没看到她们似的,微微踏步转瞬间便来到青雨面前,众人只觉眼
前一花,梦清仙子便原地消失又凭空出现在数丈开外,只有修为最高的白芍能看
出她并不是瞬移,而是凭借无匹的真力强行将身法速度提到极致,即便是自己的
师父月烨也没法做到这么自然。
「拜见掌门师尊。」
青雨躬身行礼,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瞒不过掌门,只是没想到这一天
会这么快到来。
梦清仙子扶起青雨,焦急问道:「快说,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
不等青雨回答,梦清仙子便将目光移向荒宝,厉声道:「是不是这小子?」
荒宝随青雨来到这里,不曾想竟遇到白芍月真还有风残三人,还没来得及打
个招呼,就遇到这貌似是青雨师父的女子质问,心中便来了气:「你这师父当的
真好,自己弟子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梦清仙子眼神一凌,冷冷道:「我如何不知,青衣门弟子贞洁便是性命,被
男子破身之日便是修为尽毁之时。」
竟有这种事,荒宝愕然看向青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为青衣门修炼之法的最大短处,门派里从上到下自然不会对外宣扬,只会
在传授功法时才会让弟子牢记这点,万不可失身于人,所以不单荒宝不知,在场
的白芍等人也是面露惊色,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原来是他害了青雨,荒宝震惊过后心中被愧意填满,大错铸成无可挽回,他
所能做的事便只剩一件了。
「是我……」
「不关他的事,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请师父责罚!」
荒宝刚一开口,青雨便挡在了他的身前。
「可是……」
荒宝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青雨急切的眼神制止。
可两人的眉眼传神如何能逃过梦清仙子的法眼,她冷哼道:「男子汉大丈夫
敢作敢当,若敢于承认,或许还能留下一条贱命,要是冥顽不灵就休怪我无情了。」
话音一落,荒宝便觉得周身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
动一动手指都成了奢望。
荒宝嘴唇动了一下,却惊讶地发现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到了此时他才看明
白了梦清仙子那冰冷的眼神,敢情方才说的会放过自己什么的都是屁话,分明就
是一门心思地要杀了他。
眼角余光扫过众人,白芍月真风残三人都在盯着他看,他们只是在等荒宝回
话,却根本没有发现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只有青雨神色震惊,似乎发现了什么,只听得苍啷一声,她便已拔出佩剑架
在自己脖子上。
「师父息怒,万不可冤枉好人。」
这一下大大出乎梦清仙子的意料之外,顿时怒道:「这人害得你这么惨,你
怎么还护着他,快把剑放下,让为师替你报仇。」
青雨无动于衷,眼神凄然道:「弟子说过不关他的事,若师父执意要杀他,
弟子也只好赔他一命。」
「青雨你……」
梦清仙子的目光在荒宝和爱徒的脸上来回扫过,沉默片刻后一声长叹,缓缓
背过身去。
眼见荒宝还愣愣地看着她,青雨急道:「你还不快走?」
荒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递上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后,随即头也不回地转身
离去,他知道此时再留在这里,只会让青雨更加为难。
这两人亲密的眼神交流,月真在一旁看得清楚,她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只是默默看了青雨一眼,便追随荒宝而去。
白芍临走前说了些要向月烨掌门回报之类的场面话,便带着风残一同往山下
去。
送走了玄月宗的人,青雨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一直架在脖子旁的剑,不经意
间却看到那个跟在白芍身后的弟子一直在回头看她,那人发现青雨注意到他后,
脸上突然现出诡异的笑容,伸出右手朝她挥了一下。
青雨初时没太在意,以为只是又一个看上她美貌的登徒浪子,待到看清那人
手背上的伤痕,霎时间如遭晴天霹雳。
那是她被破身时,无意间在那人右手背上抓出的伤痕。
「还有什么可看的,该走啦。」
身后传来师父的催促声,青雨又看了那人一眼,将他的模样记在心里,转身
跟上师父的脚步。
为什么没有直接和师父说,青雨想不明白,也许是心里已经被回忆的恐惧填
满,容不下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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